眼前的一切,坠入春夜,山野寂静,马路边车辆疾驰而过扬起的尘土,闯过防护隔离带跌入冰冷湿润的草丛。
许笳隔着玻璃门,耳边响起女孩委屈的哭诉。
操作洗地机的保洁大妈将机器停在旁边,从身后的一排员工柜里拿出水杯,停下来休息。
见许笳刚才和他们魏总站在一起,对着凤娟说了些什么,便凑过去,拧开水杯喝了口,旋转杯盖仔仔细细盖上,看了眼许笳的方向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“凤娟这孩子,过得苦。”
许笳听了个大概。
起先对魏卓然雇佣未满十八岁的凤娟颇有看法,保洁大婶子一说,她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,对目前武陵村扶贫的严峻形势有了更清醒的认识。
“凤娟的老子娘,都瘫在床上动弹不了。家里还有个五六岁的弟弟,靠低保过活。国家补贴他们,可哪里能够嘛,得亏魏总收留,让她在这里打零工,忙的时候来,闲时回家照顾。”
大婶子说到这里,好一顿夸魏卓然,“就我的这份工作,不用出太多力气,也是魏总开恩,让我做的。”
许笳点点头,笑了笑说:“看来你们魏总,还真像人说的那样,是个大善人。”
大婶子握着杯子,满足地说:“加上小军一个月开的薪水,我们家不需要到外面讨生活,还有啥不满意的咧。别人羡慕都来不及。”
“你咧,你也是来找魏总谋差事的?”大婶子上下打量许笳,吃不准的样子道:“我看又不像,你文文静静,肯定是城里的大学生。大学生都到外面去喽,看不上小钱。”
许笳笑了笑,没说话。
不过,大婶子没说错。她是来找魏卓然,谋他们扶贫队的要办的事。
许笳向酒店大厅扫了一圈,魏卓然要她等一下,人去哪儿?